第七十五章 众正盈朝群魔舞-《水浒新秩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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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实际上,自太学生聚暴民屠内侍后,作为天子耳目皇帝私奴的内侍已经很少有人敢出宫办事了。

    赵桓此举其实是以诏令形式正式剥夺了内侍作为皇帝耳目的功能。

    都已经众正盈朝了,天子还派内侍为承受监察地方,这是信不过谁呢?

    然而,仅仅过来一个多月的时间,上天又降下异象。

    八月七日,又彗出东北,长数丈,掠帝座,扫文昌。

    赵桓这回没辙了,只能诏以彗星避殿减膳,令从臣具民间疾苦以闻。

    要不怎么说得民心者真王者呢?

    赵官家为天下苍生做了这么多实事,关键时刻自然会有忠心臣子为其解忧。

    御史中丞陈过庭便及时上奏,言:“彗出东北,应在伪同,此乃乱贼将衰之兆,非大宋之忧也。”

    众臣皆以陈中丞之言甚妥,并为天子贺……

    大宋的面临的窘境毕竟是内忧外患相互叠加,相较而言,外患比内忧更加严重。

    因而,朝廷在下大力解决内患的同时,也没忘了应对外患。

    四月十八日,应众臣反复上书之请,赵桓下诏加种师道太尉、同知枢密院事、荆湖北路宣抚使,命其招抚蠢蠢欲动的钟相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八日,诏有告奸人妄言同军复至以恐动居民者,赏之。

    同宋两国刚刚发生的大战中,不仅有梁方平、何灌等部宋军望风而逃,还有不少上户人家闻同军至而弃家奔走。

    甚至在同军退兵后,临安城中还两次因同军复至谣言导致城中居民争相逃亡。

    大宋军民惧同入骨由此可见一斑,且短期内也没办法消除这种负面情绪,那就只能以严刑峻法尽力压制了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八日,令在京监察御史、在外监司、郡守及路分钤辖以上,举曾经边任或有武勇可以统众出战者,每人举二员。

    四月二十九日,诏三衙并诸路帅司各举谙练边事、智勇过人并豪俊奇杰、众所推服、堪充统制将领者各五名。

    显然,宋军惧同皆不敢战,指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已经不现实了。

    赵桓不得不转而求其次,看能不能“众推之下有勇夫”。

    五月初二,诏天下有能以财谷佐军者,有司以名闻,推恩有差。

    四日后,朝廷下诏重申铜禁之令,并禁以金银做饰物。

    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,国家财赋日窘,已经没人能开源了,节流也有限度,怎么办?

    子曰“足食,足兵,民信之矣”,大宋现在的问题是连年征战连番大败,既无足食,也无足兵,民更不信朝廷。

    这两道诏令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,至于会不会造成地方官府趁机勒索百姓,或军队与地方豪强相勾结等问题,则不再朝廷考虑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,都只有先度过了眼前的难关,挽救了大宋国灭的命运再说。

    五月初五,以少傅、安武军节度使钱景臻,镇安军节度使、开府仪同三司刘宗元,并为左金吾卫上将军。

    以保信军节度使刘敷、武成军节度使刘敏、向德军节度使张矰、岳阳军节度使王舜臣、应道军节度使朱孝孙、泸川军节度使钱忱并为右金吾卫上将军。

    这些人中,除了王舜臣是神宗朝确有战绩的将领外,其余大半皆无从军经历,而且都是年过七旬的垂垂老者。

    如钱景臻,便是吴越忠懿王钱俶第七子钱惟演孙,钱暄之子,其人最大的“战绩”便是尚仁宗之女鲁国公主。

    此举如其说朝廷任用重将,还不如说是天子作出的与众权贵共生死的姿态。

    五月二十七日,诏天下举习武艺、兵书者。

    六月初三,又令中外举文武官才堪将帅者。

    典型的国难思良将,或者说口渴得快死了才盼着挖井。

    至于结果,肯定是有一点结果的,但也只有一点而已,出现的问题却更多。

    七月中旬,福州军叛乱,知州李延俊死于乱兵之手,朝廷急命刘颔讨平之。

    半个月后,因围困光州李成的胜捷军军纪混乱,淮南东、西路宣抚使李纲斩杀御下不严的统制官焦安节以振军纪,却不能抚其众。

    众军卒又听闻一手组建胜捷军的童贯刚刚被朝廷诛杀而大恐,军将李福趁机蛊惑部众作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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